一種海祭隔天早晨陽光的味道

一如以往,就是如此赤裸地對著街燈,有湖面的冷氣,有隧道的橘光。

若菸與指間細紋融合,我將只見棕黑如塑料、染過皮革的瞳孔。
沿著帽緣,是蜷曲的髮,剛長出的短鬍。

我升起蠟燭火焰,任它燒到黎明,並在寒風冷冽中與南風拜了個年節的別。
借用宋冬野去年發表預言:「今天走,明天走,在雙子座來臨的時候。走上去吧,走上去,有六層樓那麼高,去做一直開不了口的夢。我攢住這世界上最冰冷的雙手,想把時間都藏進其中」

隱隱在鼻間聞到前年海祭後,他在我床上留下海水的鹹味,與日本飄洋過海帶來的苦味。沒想到,自己最厭惡的記憶,卻變成佛洛伊德的憂鬱,早已變成自己的一部份。那天沙灘上,當你曾與啤酒們靠我肩上呼嚕地睡著,我現在終於也能知道,當時不再是自己曾經失去機會,而是他自己也做錯了選擇。至今鬱結既已形成,這次便為我的選擇了,我也能說我將在亂石中走向盡頭。

而我在等的也許仍是一個來自你,我聽得懂的語言,與世界上走得最慢的手錶,讓明天跟今天一樣。儘管我無論如何將短暫離開這片土地,但自己也只能在剩下的時間內加速腳步,織下一片保護你的網,不再讓你退回虛擬的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