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與祭品

寂寞幻影,一個對我來說多不真實的名詞,就這樣被你用上,就這樣在一月十九日的早晨一不小心以兩小時前更新的新聞顯示在我不斷跑馬的動態首頁,我被形容是個創造幻影的祭司,而你是祭品,像是在北風吹拂中自去年十二月十三日便被端上獻祭壇,與眾神之所好覬覦、裸露、蠻堪,直到今年一月一日一場早晨的大雨,紙袋裝滿東西的悉窣,自曬衣夾鬆開毛巾的脆響,祭司便不再祭壇上呼風喚雨以應眾神,毛巾拖鞋收入背包,鐵門一拉一推,儀式結束。

誰怕自己一人,我只能說永遠不會是那位你自鍵盤上形容的祭司一人,因為他永遠不怕寂寞,他實際上沒有能力去創造幻影,他不會有分手症候群,就算天氣再冷,就算心情再差,就算眾神怒,就算久病未瘉而健康失衡,就算被簡訊轟炸疲累而手機徹夜震動,犯了過動症。

於是那位被你形容成創造幻影的人封鎖了你,祭司與祭品之間的小故事於是終止,在書的最後一頁,有個墨漬,羽毛筆被兩位敲鍵盤中的人的四雙手折斷,墨水污了羊皮紙,而這也是他們最後的默契。